202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将于10月6日揭晓,其中GLP-1的发现成为热门话题。这个激素的应用不仅突破了传统降血糖药的界限,更在减肥领域展现了前所未有的成效,甚至在心血管疾病的治疗中也显示出巨大的潜力。这一切的成就,体现了从基础科学到临床应用的清晰路径,这正是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一直以来所青睐的。
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科学家们就意识到胰高血糖素是由胰腺分泌、能够升高血糖的激素。丹麦的延斯·尤尔·霍斯特与美国的乔尔·哈伯纳几乎同时发现,胰高血糖素源自一个名为胰高血糖素原的前体分子。更重要的是,他们发现这个前体还能转化为多种肽类激素,其中之一就是GLP-1。这种激素在进食后能够显著刺激胰岛素的分泌,因此成为了现代糖尿病药物研发的关键靶点,并引发了一场代谢疾病治疗的革命。
值得一提的是,GLP-1的发现和应用并非一帆风顺。由于天然GLP-1在体内极易被酶降解,无法作为药物使用,科学家们经历了漫长的转化过程。第一个成功的药物是艾塞那肽,它源自一种名为希拉毒蜥的动物的唾液,其结构与人类的GLP-1相似但更为稳定。这种蜥蜴在捕猎时会通过唾液中的激素降低猎物的血糖,使其虚弱无力。此后,药物如利拉鲁肽和司美格鲁肽通过脂肪酸链修饰等技术,显著延长了药物的半衰期。
GLP-1的研究在2021年获得了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,而在2023年又获得了盖尔德纳国际奖,但令人遗憾的是,关键人物斯韦特兰娜·莫伊索夫并未在这两次获奖中被提名。霍斯特被誉为“GLP-1之父”,因其在分离和鉴定GLP-1方面的开创性工作;哈伯纳则为GLP-1的发现提供了重要的分子基础;德鲁克则深入研究了GLP-1的受体信号与生物学功能,为药物开发奠定了坚实的科学基础。科学界对莫伊索夫的贡献有争议,她在合成GLP-1及开发检测抗体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,直接证明了GLP-1的生物活性。
根据诺贝尔奖的规定,同一奖项的获奖人数最多为三人。如果GLP-1在今年获得诺奖,评审委员会将如何权衡这些关键贡献者,将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