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继科在一阵尖锐的猫叫中惊醒,爪子下的训练垫变成了冰凉的瓷砖。他抬起前爪,看见的却是覆盖着黑灰相间短毛的肉垫,尾巴不受控制地在身后甩动。镜子里映出一张狸花猫的脸,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震惊——他,奥运冠军张继科,变成了一只猫。
最先发现他的是训练馆的保洁阿姨,见他缩在器材室角落发抖,便把他抱回了员工休息室。从此,“科科”成了训练馆的团宠。队员们训练间隙总爱逗他,给他带小鱼干,还把他放在球台上当“裁判”。他试着用爪子去够球拍,却只能把球拨得滚来滚去,惹得众人发笑。只有在没人的时候,他才会蹲在球台边,看着熟悉的场地发呆,怀念握拍时掌心的震动。
变故发生在一个下午。一个来参观的小孩伸手去抓他的尾巴,他下意识地回头咬了一口。小孩的哭声引来了所有人,虽然只是破了点皮,家长却不依不饶。教练皱着眉,把他装进纸箱,放在了训练馆后门。“没办法,安全第一。”关门声响起时,张继科听见了队员们小声的惋惜,却没人敢为他求情。
他成了一只流浪猫,在城市的角落里挣扎。他学着像其他猫一样翻垃圾桶找食物,被野狗追得狼狈逃窜,曾经握过球拍的爪子,如今沾满了泥污。有好几次,他路过训练馆的窗户,看见里面熟悉的身影在打球,却只能缩在暗处,不敢靠近。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也不知道怎样才能重新被接纳。
直到那天,樊振东训练结束,在巷口发现了饿得奄奄一息的他。“科科?”樊振东试探着叫了一声,他猛地抬起头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樊振东把他抱在怀里,摸了摸他的头:“傻猫,跑哪儿去了?”
回到训练馆,樊振东给教练解释,是小孩先弄疼了他,他只是自卫。队员们也纷纷求情,说科科平时很乖。教练看着张继科眼里的委屈,终于松了口:“好吧,那以后要看好它。”
那天晚上,张继科窝在樊振东的腿上,看着他手里的球拍。樊振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把球拍递到他面前:“想打吗?等你好起来,我陪你玩。”他用头蹭了蹭樊振东的手,心里明白,真正的接纳,从来不是因为他是谁,而是因为他们在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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